熊猫睡睡

何等的亵渎

宿敌19.20

全员警匪au

19

小林的事总算告一段落,菅井将保释金的支取交给其他人处理,伸了个不属于领导阶级的可爱懒腰,才静下心来翻看先由同伴们整理而来的资料。

长泽和小池没辜负自家老板的期望,虽说有不少冒险的成分在里面,好歹是顺藤摸瓜,将议员秘书的行为跟那位神秘的出资人联系起来。

要在议院站稳脚跟再往上爬,需要数目庞大的金钱支持和黑白两道的条条人脉,菅井氏也算日本的一方华族,就连守屋家近年有声有色的企业,都接待过想要互利互惠的政客。

官和商是业界心照不宣的亲密伙伴,菅井小时候结交过的叔叔伯伯很多,勉强洁身自好地没卷进荣辱与共的悲剧圈子,她看着守屋信誓旦旦要把走私军火的商人绳之于法,忍不住凝眸多看了一阵,又笑着摇摇头。

警视厅不正缺这样傻气十足的家伙吗。

既然说好了要一起行动,回忆起那天守屋别扭地屈服于事实,望着天花板无可奈何的模样就再度笑出声,对面咬着笔苦思冥想的守屋抬头,莫名地问道菅井是不是累了。

“只是觉得守屋警官认真工作起来相当帅气。”菅井打消多余的闲暇心思,重新调出财阀旗下的小企业经营种类。

守屋扁着嘴认定自己遭到了嘲讽,充满干劲的警察小姐尚未抓住最初的目标,还要和对方谈笑风生,借用彼此的力量去抓别人。

也深知菅井和她的组织并非十恶不赦,过往的工作细节出于职业隔阂没多透露,但菅井讲过几次警方根本不清楚的行动,除了造成轰动的盗窃案,守屋以为北川是第一个死在菅井集团手上的倒霉蛋。

牢底坐穿的通缉犯是不值得同情,守屋磕绊了几句,谨慎地措辞道:“证据确凿的话,你们会选择法律手段惩罚罪犯吗?”

菅井敲击键盘的动作未停,行云流水的态度仿佛没把它当做疑惑,她考虑了五秒左右,端起茶杯语气和缓地说:“如果这是茜的希望。”

守屋心想大概是贵族小姐的修养吧,菅井在人称用语上颇为精致,能从警官的后缀听出难以否认的决定,单单是茜的发音却能勾起不同的波澜。

拥有给予身为队长的本质尊重,可现在的称呼又像代指了某个纯粹的形象,守屋察觉到这是菅井对她个人的承诺,无关法律构筑的基本规则,也无关趋近于贿赂内心的橄榄枝。

“还是由keyakizaka四十六桑来进行主要行动。”守屋也不是没捞过用死亡挣破网的鱼儿,警察有着诸多顾虑和信条,菅井的队伍在自由程度上更加经验丰富。

“是fortysix。”艰难地咬着舌头念出几个k行,守屋翻了个白眼,对于她这样以必胜主导的简单命名学来讲,果然擅长偷盗的文艺人就是事多。

“我在这里有个眼线,那小鬼很机灵的,这次应该能帮上忙。”她指的是常混迹在码头一带的雇工,菅井让长泽查了查原田葵的底细,在校成绩优秀,毕业照上扎着双马尾,怎么也不像守屋描述的,能为警察跑腿传信的年纪。

“童工是非法的。”面对敌人毫不留情的吐槽守屋辩解道:“她小学毕业了!”

菅井看完原田的偏差值假装自己相信,她不想让未成年涉及大人间的火拼,也知道错过了这艘船,再想逮到狡猾的老狐狸不知道还得等多久。

幸运的是菅井家也在航运业小有名气,守屋指着海岸线上的红圈说:“松井先生找的码头我们无权清查,临时换停靠港会不会引起他怀疑?”

“我家的码头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多少还是保留了一些过往的渊源,菅井让她暂时放心,再细化一下绝对能收住网口的行动环节。

向来不愿给己方设置太多未知选项的长滨犹豫了,她支着下巴又读了一遍菅井传来的任务书,对双方老大选择合作的惊讶渐渐淡去,队长没说会放过这些人,不过机场的交易对两边都有冲击,搁下一时的恩怨去贯彻更大的正义,就本人来说只能是微妙的赌博。

长滨对后者有点不屑,转头看到平手打着哈欠,强撑着精神帮今泉分析能收集到的证据。

经历过那样的变故也没放弃警察的梦想,长滨不理解披着阳光下凡的使者为什么深爱墨守成规,又认为平手因此的身姿格外吸引她瞩目,那个小朋友原本就是这样的人,披荆斩棘也仅仅是努力的锤炼。

“てち…”她不由自主地出声,被叫到的人挪开文件夹,脸上藏着期待与担忧地反问:“ねる?”

“啊,那个,她怎么样了?”长滨有义务在队长离开时关注同僚,往常自信满满连外勤工作都斗志昂扬的今泉正低着头,她机械性地去扯提神饮料的拉环,再仔细一看,要扭开的瓶盖纹丝未动,就贴到了使用者的嘴唇上。

平手好心建议:“去休息一会吧。”看着今泉说还有很多事要做的模样心疼,站起来替她打开了小玻璃瓶,

“我也要。”长滨忽然伸手,随便从桌上买来的一大堆速食品里拿出果汁,平手绕过两个座位才走到她面前,轻而易举拧开瓶盖又递还回去。

等等,长滨的手劲直接拧断塑料瓶都没有难度吧,当然平手在小事上作为年下反而包容过头,她盯着长滨胳膊的石膏半晌,边叹气边嘱咐:“去码头ねる务必安心留在车里。”

“我又不是てち,才不会做逞强的事呢。”转过话题还刺激了下仰仗年轻就冲锋陷阵的小鬼,平手鼓着脸颊沉住气,保持上目线的长滨漾开感谢的灿烂笑容。

熟悉的小动作混在像是心虚的表情中,平手疲倦地活动指节,咯吱声伴随着锥心的疼痛,才稍稍唤回她以为能骗过自己的动摇。

“呦西,这次可要好好干呐。”负责活跃气氛的志田拍了拍桌子,震得搭在边缘的一沓手稿四处散落,她手忙脚乱地捡起来,试图用任务书来躲过大家的嬉笑。

压抑的室内空气确实上扬了几度,长滨恢复了兼任指挥的严肃,开始分发菅井家码头的平面布置图。

“海上拦截的同事不会到得太快,要劳烦各位注意想要逃跑的人。”毕竟是私人进出货物的合法港口,特别小队初次感觉到拘束,她们占了敌人的便宜才有机会行使抓捕权,任谁都不能失误丢下有关司法程序的把柄。

“说起来てち都不好奇嘛?即将跟我们合作的前敌人。”比起坐在通讯房车里的内勤长滨,外勤平手是现场参与行动的警员,机会难得,竟然也没有刻意套出作战人员实力的打算。

平手背过身略显慌乱地瞄了今泉一眼,小个子警察又缩小了一圈,窝在座位上意味不明地持着一份总结。

说起来今泉也完全不了解小林的那些方面,平手在以菅井和守屋为榜样成长的几年,在队长的一往无前的勇敢沐浴下,也学习着菅井领袖般隐匿真实情绪的方法。

没有暴露什么吧,平手耸着肩微笑,脸上是长滨司空见惯的,不符合少年气的老成。

“亲眼确认也是不错的办法,而且。”她用了个日语中几乎不含有起伏的转折词:“守屋前辈认为那边人手足够,我还是在ねる身边比较好。”

长滨懊恼地晃了晃之前受伤的胳膊,笑眯眯地用乖巧的声线回道:“那就拜托阁下保护了。”

平手欣然接受了给监视者的骑士桂冠。

20

被询问多次是否出任狙击手的理佐神情凛冽,菅井也没有对同伴的不信任,她一副朋友间不该有所隐瞒的架势,推着理佐的肩膀走到高出一人的化妆镜前。

理佐不懂团队的位置标准从何时起要用脸来甄定,她的相貌怎么也是在及格往上的分数吧,这的确是连自己见过的最好看人士,那位杀手都夸奖过还很在意的一张脸。

想到梨加,随着病床上脸色微微苍白的画面,理佐映在镜子里的形象也憔悴了几分。

说是负罪感可能有些过分,但责任心理佐还是有的,她又不是真的如传闻中冷酷无情的角色设定,何况那家伙还特地说了目标不是她的话,更加深了这个人是因为我才受伤的罪责。

“虽然知道你在担心的人是谁了,可惜无能为力。”菅井为终于窥探到属下的心灵而高兴,随即绝望地揉了揉眉心,上司失格同样困扰着她自己。

梨加只接受了半天的治疗,确切地说,在听到理佐已经为她解决了后续的麻烦,让法庭上开过的另一枪成为悬案后,才松开了交握的手准备陷入调养的睡眠。

接收到周围一片对二人关系的眼神质问,菅井挺直了脊背,拿出leader层面的威严,在我也不知道的无声呐喊中警告组织成员不许过问。

放心吧各位,回去就把理佐绑起来八卦…哦不是,刨根问底。

事到如今却于心不忍了,入夜前上村得知了梨加的身份,想着怎么也是枪伤就去巡房看看,只看到了风中飞舞的窗帘,和挣扎着落地,染上了几滴鲜血的床单。

生气的医生这才反应过来,选了一楼病房的理佐,实际上提出要求时的笑脸异常温柔。

当晚理佐自己的卧室也搬到了一楼,正对着上面原先的房间,还体贴地在外墙壁黏好了指向性横幅,拎着胶水的理·组织干部·池面枪手·佐如是说道:“她做事冒冒失失的,可能会发现不了新换的地点。”

拜托朋友,你就差在窗户外面给她砌好进屋的台阶了。

生怕吐槽出来就会成真的菅井安静点头,评估着对方虽是雇佣的敌对阵营,至少在理佐的性命上懂得分寸,拿来利用可以再议,还是不要正式树敌得合适。

从来没有等待她人的想法,理佐躺在床上皱着眉,在脑子里第四十六遍回忆了码头的狙击方位和逃逸路线。

大概是写了请走这边的缘故,窗外的梨加敲了敲玻璃,在理佐又一次掏枪警戒前跳进了卧室。

非法闯入肯定是推开窗就好,但今夜没有意躲避来回的守卫,甚至领队的那位,梨加想了想,似乎是姓织田的,和理佐地位相当的老好人呢。

织田亲切地张开嘴笑起来,她也不能擅离职守,只多走了三四步,引着梨加指向树旁的窗口:“就是那里,理佐白天搬了新房间,下次来别走错了。”

像是客人那样被接待了,梨加礼貌地说道谢谢,自然也没有疏忽敲门再进的多余礼节。

“伤好些了吗?”理佐盯着被外套裹起来的腹部,为了不让自己瞧起来太过变态,她羞怯地指了指桌上朴素的背包:“准备了一点补给品。”

梨加转移了好奇的视线,补血和伤后恢复多选了方便开袋即用的,还塞了大众口味的零食,她拿着茨城产的地瓜干抿唇轻笑,隔了老远的理佐顺势问道:“你也是茨城人吗?”

梨加快速地点了点头,然后考虑到工作的保密性,食指抵着嘴巴中央拼命摇头。

要应付不停追来杀手的身体很累,理佐也发现了想要阖起的双眼在背叛主人的意志,她那该死的本能也不听话地作祟,往一旁让开了半边床榻。

洁癖可受不了穿着外衣的人躺在干净床上,咬着牙默念要对伤患仁慈,理佐做了个深呼吸才钻回到棉被。

“明明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。”她看着身边不设防备的睡颜,隐约听到了类似watanabe的姓氏音节,以为在呼唤自己的理佐起身凑近,甜美的气息在ri之后中断,变成有节奏的,受到庇护后安稳的呼吸。

“在说什么呢?”晚一步意识到她彻底睡着了,而梨加向着梦中的声音源蹭了蹭,现实知晓那份距离消失的理佐怔住,直到撑着上半身靠过来的肩膀发麻,才像断了线的木偶慢慢坠落。

透过杀手小姐肃穆的侧脸依然能看见少女的澄澈灵魂,即使全部的理智都在告知自己远离危险,可她的心跳不会说谎。

顶着黑眼圈按时赶到警局待客室,上交的保释金和优惠条件令法官愉悦,男人讪笑说道:“菅井小姐的朋友怎么会是凶手,志田那个小鬼来要逮捕令我还犹豫了。”

托老板的福,小林没提前吃到电影里同款的冰凉牢饭,她早就在美术馆看清了今泉胸口的警徽,诊所外呼啸的警笛,也仅是为一切画上句号的装饰。

度过了由那个人亲手逮捕自己的震惊,无聊的拘禁时间她详细梳理了警察的突破,也凭借着出生以来的内敛性格占据审讯优势。

开庭过后,警局解除了嫌疑罪犯的看押制度,来探视的今泉也不需要被记录在案。

“不后悔吗?”在正义的角度她有理由质问,不是还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无所谓,昨天今泉抱着普通拘留室的栏杆,寂寞地坐在地上听小林讲完了那段过去。

她记得,她理所当然记得,小林以失约为名抱歉地请她吃了高级烤肉,关于伤情倒是只字不提,又说吉他在小事故中撞坏了,修理要花费很久才能实现合奏。

利用这段减少见面的借口,小林是在菅井家进行手部的锻炼,弹奏的机能基本回到了以前的水准,协调性也能通过时日积累欺骗家人。
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呢。”没有掩饰悲伤的今泉又快要哭出来,她把脸埋在膝盖间,听着意料之中的,告诉你也没有用的答案。

她是无法使用私刑的警察,别说是北川那种宛如地沟老鼠的难缠杀手,街上的路人也不能跳脱证据实施抓捕。

唯有依靠菅井的力量才能达成。

“后悔的事情,就是那天没有按照约定去见你吧。”小林故作轻松地搭话,转念一想意外的根源正是今泉在电话里约了她的外出。

牢笼外的警察可怜兮兮地用警服袖子去擦眼泪,她哽咽地说起:“队长有新的计划,这次我们应该要一起出任务了。”

“也不是第一次。”谈到工作今泉止住不必要的个人情感,小林走过来跟着蹲下,握住她抓紧铁杆的手:“在机场和你一起对付雇佣兵的人是我。”

“唉?那我的直觉没出错!”今泉得意地昂了昂下巴,她预感到与之并肩作战的契合绝不是巧合,摘下因敌我和保护而戴过的面具,她们要打败共同的对手,不是以警察和罪犯的标签,只有小林由依和今泉佑唯两个人而已。

“我并没有责怪由依的立场。”

第二天再来的今泉打开手铐,无意识地碎碎念道:“谁也不能保证,我要是早点明白自己喜…”谁能保证她不会为了喜欢的人违背法律的誓言。

“没什么没什么,码头再见。”到底在胡言乱语就是了,今泉熨烫整齐的制服才是她的终生服刑,逮捕过小林的自己,只剩下敌对的立场。

“那天在审讯室里问题。”小林在走出警局前说道,是没有回答问出‘那我呢’这句话的今泉,不留遗憾地,她笑着补充:“是非常在意的对象。”

评论

热度(61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