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猫睡睡

何等的亵渎

灵魂伴侣AU1&2

1会在对方身上看到动物特征&2身上出现对方的姓名缩写

1

即使迟钝如尚且十八岁的渡邉理佐,也察觉到了最近落在身上那意味深长的视线,可是直到渡辺梨加不自觉地触到了她的脑袋,理佐才将熟悉的感觉对应在还算陌生的队友眼里。

梨加眯着眼睛微微踮起脚尖,目光迷茫地在她的头顶和脸上徘徊,小心翼翼抬起手等待着主人的默许。

理佐向来拿这位天然过度的年上成员没有办法,她主动低下头,在逐渐安静的诡异气氛中问道:“有,有什么东西吗?”

“可爱。”扬着确符其实的语调轻笑,理佐能感觉到梨加的手指落在头顶,撩着几缕因静电浮起的发丝,好像在捏什么软和的东西般谨慎温柔,顺带着又摸了摸全程非常乖巧的人。

最后还是没有解释自己突兀的行为,梨加抿了抿嘴唇发出同样莫名的声词,她收回手交握在一起,飘忽的双眼试图掩饰之前的欣喜,等理佐按耐不住跨步上前,连着身后本不存在的尾巴都摇摆起来,终于让梨加泄气似地垂下肩膀,选择隐瞒只出现在自己眼里的景象。

“没有什么,只是想摸摸理佐酱。”

脸红的年下闷闷地回答了喔,几乎同手同脚地转身离开,像极了秋田犬的尾巴传达着主人低落的情绪,理佐绕过了桌子去拿化妆镜,拨弄刘海的同时仔细观察了一阵,除了稍乱些的发型,那里的确没有任何值得留意的物件。

百无聊赖地等着音番上场,正在和staff对流程的菅井友香忽然笑出声,道完歉侧身戳了戳守屋茜的腰,大概是顾及到在场的未成年们,本想去勾她尾末的手顿住,贴着长裙的褶皱抚了过去。

流氓!

理佐睁大了眼睛总觉得哪里徒生异样,她像个青春期躁动不安的小朋友,咳嗽着挪到队长身边趁机询问:“在看什么呢?”

吓了一跳的菅井本能捂了捂自己的头顶,恍然大悟地呢喃道:“忘了理佐看不到的。”

就算她详细描述到了毛色理佐也难以想象,会在恋人身上看到动物特征的情况她有读过,年少的自己只当天方夜谭,在听懂了菅井眼里的守屋是怎样的有趣,理佐以为她抓住了几分钟前困扰的症结。

“恋人?!”结尾的音节被菅井按回了喉咙,坦然又羞涩的队长点点头补充道:“是的,只有恋人彼此才能看到。”

理佐越发笃定梨加刚才的举动缘由,不擅长主动的人偷偷瞄着角落的梨加,她回忆着自己所见过的全部生物,然而没有一样富有动态的器官凭空出现。

她想否认初听到这个典故的期待,也平静地面对所谓灵魂伴侣的大片空白。

理佐跟着叹气,她环顾四周又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,前者带了对那个喜欢不谙世事的同情,后者模糊地放下心来,至少身边暂时并没有其他对象的可能性。

梨加偶尔还会不经意地去摸她看不到的某些东西,不闪躲的理佐甚至配合地弯下腿,膝盖发麻的前倾自然落在梨加怀里,还保持着被搂住脑袋的姿势,有些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,像哄孩子那样说着乖。

理佐能分辨出半开玩笑的亲昵口吻,不好意思地在脖颈处蹭了蹭,重新站直的人绷紧了脊背,后仰着回道对不起。

外面拍摄的工作人员隔着门打招呼,梨加拽展了上衣,从理佐身边擦着肩膀过去。

有什么毛绒绒的挠在了手背上,理佐回过头查看是不是梨加乱丢的玩偶,却瞧见类似猫科动物的细长尾巴在空中荡着,出门前妥善地藏在了裙子下。

“怎么了?”梨加疑惑地询问追上来的理佐,对方刚迅速抽回了本来高抬的右手,摇摇头让梨加走在了前面,然后理佐再度凑上去,捏了捏猫咪因失望而折起来的耳朵。

原来是猫啊。

理佐想起了她家里养的那只,可能是主人随了宠物的特质,那种温和无害的气场似乎反过来更适合梨加。

所幸她看到了,在她想要看到的人身上。

已经接近十九岁的少女傻兮兮地笑起来,无所谓的态度瞬间切换到了不能抑制的喜悦,她还未涉足有关灵魂的深层感情,只认可了后半截伴侣的身份,顺其自然地又摸了摸梨加猫的耳朵尖端。

怪不得梨加总是忍不住来捏自己的。

手感真的太好了。


2

看着渡邉理佐倚在船头的围栏上,菅井友香没来由地一阵叹气,整艘军舰的年轻男女都被对方忧郁的侧脸吸引,连扯着旗帜的老水手都摔了下来。

生怕自己的大副再耽误正常工作,身为船长的菅井绕了过去,余光瞥见整理衣服的理佐随口道:“新纹身挺酷的。”

理佐吓得险些造成短暂的破音,假装不明所以的菅井关心地追问身体状况,年轻的大副攥着手腕来回摩挲,神神秘秘地凑近一步回答:“我觉得自己被诅咒了。”

大海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稀奇的诅咒,自然还有类似灵魂伴侣存在的祝福,理佐现在倒真的希望是前者,毕竟砍断传说中的波塞冬三叉戟就能破解。

那个像纹身一样的印记并不瞩目,所幸加勒比有着将字母刻在身上的习俗,寓意即使在广阔的海域迷失,也愿神灵能依据姓名指引水手的家。

出现在理佐身上的W和R毫无征兆,而这位姓与名首字母缩写正是WR的人,不安地又看了眼加深的红痕,觉得上帝不至于在暗示她注定孤独一生。

水手的一生就该侍奉大海。

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样中二的发言,海军在港口转悠并不是在闲逛,总有些穷凶极恶的海盗不顾通缉上岸,驻守的军队在金钱下不会太过苛责,理佐却不得不留心一些重犯。

海盗的服饰大多有鲜明的特点,说起长相只能不予置评,所以蹲在海边的那名少女非常惹人注意,干净的上衣和垂顺的黑发,理佐几乎要以为是走丢的贵族小姐。

一身军服驱赶走了围观的男人,理佐咳嗽了两声,她站近了才看见女孩领口的挂件,来自这里大名鼎鼎的绿珍珠海盗船,摸向火枪的手在女孩转过头后顿住,本想宣读海洋法的话变成了异常温柔的,你在做什么。

渡边梨加被海军制服的颜色晃了眼,倾身投进了大海的怀抱。

理佐看起来比掉进水里的海盗还要惊慌失措,她脱掉了外衣准备跳下去,梨加已经默默地转身游了回来,抓着理佐的胳膊扶上木板。

手腕被触碰的地方涌起一股灼热,担心梨加的人当时并未在意,她腹诽着这家伙是不是被海盗强行拐去,怎么如此冒失的人都能在船上谋生了。

“梨加!快跑!”远处果然是海盗的同伙招着手,梨加乖巧地点点头,又转过身对陌生的海军说道:“谢谢你。”

“唉?”忘了追捕罪犯的理佐愣住,绿珍珠号早就扬帆起航,梨加探出半边身子冲理佐喊道再见,被志田爱佳拽进了船舱补充:“才不想再见海军老爷呢。”

炮响唤回了理佐的军人本能,身边的沉默多数号正吹响了起锚的号角,菅井丢下梯子,生气的模样有些失去以往的好教养。

那艘船是唯一,数次逃过沉默多数炮火的海盗。

行踪本就飘忽不定,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,在同一座补给港遇到了。

守屋茜推着船舵控制方向,比起载重物资和重炮的军舰,吃水浅的绿珍珠有着速度的先天优势,菅井不过追了三海里就彻底丢了目标,只得降速让船员们先休息。

第二天理佐揉着被阳光刺痛的双眼,再扬起手,就看到了凭空出现的文字。

“说不定是你家里订了亲事吧。”菅井尴尬地挠了挠肩膀后面,比起发现较早的大副,她甚至写信问过家里,有没有替她找到那位Mr.MA。

海域到内陆通信少说也要几个月,她尚有心情调笑着自己的大副:“那该不会真是你的名字吧。”

理佐隐约觉得回忆起了什么,又摇摇头轻声道:“这样也挺好的。”

她们追着绿珍珠消失的方向跑了十几天,贪于玩乐的海盗大概放松了警惕,运气不佳地碰上了罕见的涡流,第一排炮弹被小心地躲过,守屋转动舵盘叫志田去通知应战。

在海神的喜怒哀乐前人类不敢造次,菅井谨慎地保持着距离用炮火试探,理佐别好了腰间的刀刃,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瞭望台上的人。

她抽刀砍断桅杆旁的绳索,弹起的力道甩着渺小的身躯,两艘船正在涡流的牵引下靠近,理佐荡着踩在了瞭望台上,怕她掉下去的梨加握住了空置的左手。

也终于想起了半个月前发生的事。

发痒的手腕让逃进船的梨加低头检查,对着船体缝隙渗透进来的光,她看清了W和R两个熟悉的字母,并歪着脑袋在末尾配上了一个问号。

脱险之后志田咬开了朗姆酒的塞子,模模糊糊地讲了整夜有关诅咒和祝福,船长守屋的脸色被火光映衬得相当可怕,她边跺脚边嚷嚷着:“这肯定是诅咒!”

说完就发誓要找到那柄三叉戟。

守屋也不记得肩上的异状从何时开始,头发遮着两个字母,她对着镜子认出了一半的Y,却没什么勇气撩开看看前面是哪个。

沉默多数号的船长是菅井家的大小姐,也是每个海盗听见都要马上逃跑的名字。

她察觉得迟了很久,和菅井知道绿珍珠号船长是谁的时间点差不多,守屋的通缉令因为画像修正才被广泛派发,照片上的海盗神采飞扬,下面标注着悬赏金额的数字,还有极度显眼的姓名首字母。

甲板上的小海盗慌张地又喊了句渡边桑,梨加在船上勉强算是年长,吉祥物的身份并不碍于小孩子对姐姐的尊重。

两艘船交战瞭望台就成了危险的靶心,理佐隔着海风都听到了那个姓氏,记忆深处的名字立刻跟着浮出海面。

“这位美丽的海盗小姐,愿我能荣幸知晓你的姓名。”骑士般的发言令理佐害羞地低下头,梨加只要微微抬眼就能看清,拽着绳索的人袖口暴露出刻印。

“那你呢,watanabe?”重复了两遍自己的全名,梨加抿着唇微笑,看着反应过来而脸红的海军小姐结巴着回道:“理,理佐。”

一模一样的缩写诉说着海上的奇妙缘分,理佐不好意思地陷入了沉默,显然忘了某种意义上,她们还处在应该拼死相搏的敌对关系。

“该死的海军…”守屋拉开望远镜瞧见了两个人交握的手,视线移到打扮漂亮的菅井船长身上,这句咒骂就变得不是很有厌恶的底气。

菅井收回了查看理佐去向的镜筒,副手气喘吁吁地跑上来请示:“渡邉阁下还在那里,大人,要不要继续开炮了?”

“击沉。”精明睿智的船长冷静地下着命令,看起来比追不上海盗确实开心多了:“然后把俘虏带回去结婚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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